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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要瞒着师兄做任何事 第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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恶意。”白洛川推开院门,“只是有些事,想向你二人请教。”

“你们是怎么进的山?你们到底想做什么?”老仆神情愈发激动,刀指着白洛川,挥动两下,“快滚出去,不然我就不客气了。”

“江伯,他们看着不像坏人。”女孩扯了扯老仆衣袖,脆生生道。

“坏人从不说自己是坏人,现在的人族,都不可信!不要被他们的外表欺骗了!”江伯嘶吼着。

“这是江城主赠予我的墨丹砚,老伯可以看看。”渡苍将那方墨丹砚拿出,展示给江伯。

江伯一眼认出那砚台上所刻青竹图案,紧绷的身子忽地放松,跌坐在地。刀掉落地上,手颤颤巍巍伸向那砚台。

渡苍快步走过去,扶起江伯。

江伯拿过砚台,眼眶通红,泪光在眼尾闪烁。

“江伯,不要哭,你已经是大人了。”女孩依旧扯着江伯的衣摆。

栖迟蹲下身子,与她对视,“小妹妹,你叫什么名字呀?”

“我叫江弄影。”

院内,江弄影笑声不断,机关小人正在陪她一起玩沙子。

江伯坐在屋内,看着这一幕,叹了一口气,“你们,是为砚州城而来的吧。”

白洛川与渡苍坐在江伯身边,两人对视一眼,渡苍开口,“是,如今砚州城,是否是处于画中。”

江伯没有马上回答,视线仍旧落在江弄影身上,沉默良久,嘶哑的声音响起,充满悲伤与无奈,“罢了罢了,再瞒下去又有什么用。我就直说吧,砚州城,本就是画中之城。”

“也就是说,《古异集》上所记载绘画成真一事,是真的?”白洛川接着问。

“是真的。”

“那为何,画中处处是破绽。”栖迟坐在窗边,仔细观察江伯神情。

“我也不知你们为何会进入这幅画中。”江伯垂眼望向手中砚台,拇指一点点拂过上面每一处,“如今这座砚州城,是临时所画,自然不完整。”

江伯说着,声音逐渐哽咽,豆大的泪水从两颊滑落。

栖迟拿出手帕,递给他。

江伯接过,擦拭干净泪水,嗓音更加嘶哑,“这是我们其余族人,在被屠尽之前,最后一幅画。”

上古神族

江伯声音已趋于平稳,只有通红的眼眶仍在诉说着无尽悲伤。他似乎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,双目空洞。

屋内没人催他,静静等着这位老人家将他所遭遇之事徐徐道来。

“三个月前,数十名黑衣人夜袭墨丹山。族长——也就是城主,不敌,族人全数被擒,关押至城主府地牢。”

“他们每天都会带走一两个族人。地牢内充斥着血腥味,还有惨叫声。被带走的人,也从未回来过。”

“族长内府尽碎,无法再动用灵力,便在地牢内欲给阿影上最后一课。他凭借着记忆,用石子在地上画着砚州城。”

“剩余族人陪着,一点点补齐这幅新的砚州城。一直画啊画,那些人来了,就用稻草遮盖住。那幅花了好几代先辈心血所创的砚州城,竟给画了个大致。”

“直到一月前,牢里只剩下六人,那些人突然要将剩余所有人一起带走。我们不愿,准备拼死反抗。就在这时,意外发现那幅新砚州城,竟成真了。”

“族长让我带着阿影躲进画中,可入画后,始终没人跟着进来。阿影忽然大病一场,醒来便将所有事情忘了。而城里,也成了如今你们所见到的模样。”

没有人能体会在那些只言片语中,他们究竟经历了什么。

短短两月间,全族只余下两人。

人明明无法感同身受,现下却像是心中被巨石所压,喘不上气,难受至极。

“江伯可知,那些人为何要这样做?”白洛川久久未能平复心情,他没想到如今竟有如此残暴之人。

“不知,他们从未提过。我们一族,百年来安于一隅,一心只有绘画。也是在先辈创造出砚州城后,才和外界有了交流。”

宋期声:“所以那《古异集》上所说的神话故事……”

“真真假假,假假真真罢了。”江伯叹了一口气,“真神陨落,神族仍在。我们丹迹一族,便是在那上古大战后,隐于人界。”

“这修仙界,竟真的有神族。”叶盏萤小声喃喃道。

白洛川似乎有事想问,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,却迟迟未开口。

“我不知你们为何会进入这画中画,如今这新的砚州城,在最初所作之时,便没有画任何进出口。只有我们一族,凭着血脉,才得以进出。”江伯继续道,“莫不是地牢内的画,出了问题……”

“那为何你二人现下却在墨丹山上,而不是在城内?这墨丹山,似乎不在画中。”渡苍问道。

“你们也瞧见了,这砚州城因是临时所作,自是比不上鼎盛时期几代人所画那幅。阿影待了一月,便觉得无聊,想出城。但城里……族长应是在最后多添了几笔,城内各处都是不适宜出城的消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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